烟火临沧:总有惊喜等着你
刊发时间:2025-03-17
A3版
作者:清栀
现代人向往什么样的生活呢?
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闲适自得,在一方小院里,侍弄花草,静看日升月落,让心灵在自然的怀抱中寻得栖息之所,远离尘世的纷扰喧嚣。
是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”的温馨惬意,于寒夜中,与二三知己围坐,谈天说地,共享暖酒与笑语,感受人间烟火的质朴温暖。
是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的自由洒脱,背上行囊,踏上未知旅途,看遍山川湖海,让灵魂在广阔天地间肆意翱翔,追寻内心深处的诗与远方。
要我说,我向往的生活,那是一年四季都不能同的。
春,是让地铁穿梭的轰鸣长出陶渊明“木欣欣以向荣”的根须,在写字楼玻璃幕墙的裂隙间,种下王维浇灌过的红豆。
我们捧着咖啡等樱花穿过5G信号,像孟浩然推开长安酒肆的轩窗,突然撞见整个盛唐的月光。
夏,要允许空调房飘进李清照“荷花惊破兰舟梦”的溽热,让共享单车的轨迹与李白踏过的蜀道重叠。
暴雨浇透电子屏时,我们仍能触摸到辛弃疾醉里挑灯的剑光,外卖箱里摇晃的冰镇杨梅,正在重演杨万里收藏的荔枝旧事。
秋,需在扫码声中听见张继的夜半钟声,让加班归途的月亮与苏轼把酒问天的银蟾同源同宗。
朋友圈晒出的糖炒栗子,裹着陆游“铁马秋风大散关”的霜色;基因检测报告里,藏着杜甫在夔州拾起的每一片银杏。
冬,当暖气片烘烤着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雪,我们仍在火锅蒸腾的云雾里打捞柳宗元的寒江独钓。
跨年烟花的碎屑纷扬成谢道韫咏过的柳絮,而白居易围炉的红泥小火,正在每个外卖宵夜的保温箱里恒久燃烧。
你看四季的年轮咬住钢铁齿轮——
我们一边拆着快递里的春风,
一边在支付账单的褶皱间,
打捞着李白散落的碎银,
诚不欺人,我所想象的生活,在临沧这座魅力边城正一点点实现。
你也来临沧吧!临沧,有很多的惊喜等着你。
壹·春山如笑
晨光初破时推开木窗,青瓦屋檐垂落的雨丝里,忽然撞见一树绯樱。
这便知是澜沧江畔的春天,总爱藏在山岚褶皱里与人捉迷藏。
陆游笔下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的温存,在临沧却化作佤族姑娘银镯碰响竹筒的脆声,惊醒了沉睡的茶山。
茶马古道石阶上,去年深秋嵌在缝隙里的银杏叶,此刻正被嫩绿的新芽顶出地面。
穿蓝布衫的老茶农背着竹篓经过,随手摘片苦菜叶卷成哨子,吹散缠绕半山的薄雾。
忽然有白鹇拖着长尾掠过杜鹃林,惊落的花瓣跌进山涧,倒真应了王维那句“人闲桂花落,夜静春山空”。
只是这里的桂花要换成马缨杜鹃,红得能把云霞都烫出窟窿。
在勐库镇遇见采头春茶的“阿诗玛”,她鬓角别着刚开的野棠梨,十指翻飞如蝶。
“这茬白毫要赶在清明前采完呢”,说话间茶篓里已铺满翡翠碎玉。
跟着她学用木芙蓉叶托茶芽,忽见对面山坳腾起七彩云霓,竟是傣家姑娘的筒裙掠过层层梯田,把整个春天都裁成了流动的锦缎。
暮色里走过南美草原,牧归的牛羊蹄间沾满紫云英。
天边晚霞烧得正艳,恍惚听见千年前白居易在吟诵“人间四月芳菲尽”,可临沧的桃花才刚打着骨朵,固执地要把春光续写到立夏。
贰·夏涧鸣琴
当蝉声织就绿纱帐时,沧源的雨季便挟着万斛明珠来了。
杨万里笔下“绿树阴浓夏日长”的慵懒,在临沧却化作山涧奔涌的活力。
晨起推开竹楼,望见云海填满了整座峡谷,忽然有傈僳少年的山歌刺破雾幔,惊得云浪翻滚着退向边境。
去往司岗里溶洞的路上,野芭蕉叶兜住的雨水不时泼洒脖颈。
忽见断崖处垂落百丈飞瀑,水雾中竟浮着道彩虹,恰似李白诗中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,却比庐山瀑布多了几分热带雨林的野性。
赤脚踩进冰凉的溪水,石缝间倏忽游过几尾抗浪鱼,鳞片泛着孔雀蓝的光泽。
这是澜沧江独有的密码。
在芒团村学做构树纸,阿婆将雪白的纸浆铺在竹帘上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平夏天的褶皱。
窗外凤尾竹沙沙作响,恍惚觉得蔡伦的魂魄就藏在这片雨林深处。
午后雷雨忽至,傣家竹楼里飘出香茅草烤鱼的味道,混着雨打铁力木的节奏,竟比《琵琶行》里的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更添三分禅意。
待到云收雨霁,漫山遍野的萤火虫便提着灯笼登场。
站在翁丁古寨的瞭望台,看星河与人间灯火在佤族神林间交融,突然懂得苏轼“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”的深意。
只是这里的清风染着糯米酒的甜香,明月照着千年崖画的图腾。
叁·时光窖藏
临沧的惊喜,是茶罐里慢慢苏醒的古树醇香。
当指尖抚过凤庆文庙的明代照壁,那些斑驳的砖缝间忽然传来马帮铃响。
三百年前从这里出发的滇红,此刻正在伦敦某座古堡的骨瓷杯里舒展身姿,而故乡的茶树王依旧在薄雾中吐纳新芽。
在古墨村遇见刻水磨盘的老人,核桃树影在他脸上写满象形文字。
“磨了七十年啦”,他笑着捧出火塘烤熟的洋芋,裂纹里渗出的焦香,竟与村口流淌了百年的情人泪瀑布有着相同的时间纹路。
远处的稻田突然掠过白鹭,恰似王勃笔下“落霞与孤鹜齐飞”,只是这里的落霞漫山遍野都是,染红了彝族姑娘的羊毛披毡。
夜宿孟定坝子的傣家客栈,竹墙外传来象脚鼓的震动。
月光下凤尾竹的剪影在窗纸上作画,恍惚看见召树屯与喃木诺娜穿越时空而来。
老板娘端来紫糯米菠萝饭,深紫色的米粒里藏着整个雨林的月光,让人突然领悟张岱“林下漏月光,疏疏如残雪”的意境,只是这月光经过缅桂花的熏染,甜得能滴出蜜来。
肆·永恒邀约
当飞机穿越云层俯瞰临沧,会看见大地裂开翡翠的纹路,沧源崖画上的先民仍在跳舞。
这里的时间总爱打结,把秦汉的铜鼓声、南诏的梵音、茶马古道的蹄印,都酿成佤山清晨的米酒。
每个转角都可能遇见正在绣花的哈尼姑娘,她针尖上游走的不仅是花鸟虫鱼,更是千年岁月的吉光片羽。
或许这正是临沧的魔法:把二十四节气都做成可以咀嚼的鲜花饼,让《诗经》里的“蒹葭苍苍”在澜沧江畔长出新的根系,教每个过客都变成归人。
当最后一片晚霞沉入丛林,茶山亮起星星灯火,你会明白这“彩云之南”的秘境,永远备着下一场惊喜,在某个山回路转处,等你来揭开她半掩的面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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